一休九岁的时候,一天,师父外出前吩咐他好好在大殿上参禅用功,不要淘气。他才九岁,师父走了,这小孩哪有那么老老实实的。他就东转西转,转到方丈屋子里头了。他的一个师兄看守方丈室,一看师兄在那正哭着,师兄大他一两岁。
他说:“参禅的人哪有哭的。”
师兄说:“不行啊!我今天不得了了。”
一休问:“什么事呀?”
师兄说:“师父有一个心爱的东西,在这柜子里头,常常要打开来自己看,不许我们看,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,反正师父常常拿出来玩半天、看半天,又搁回去了,是师父最心爱的东西。今天师父走了,我就把这个打开了,那是个瓷器,可我不小心,一下子把瓷器摔了。这回是饶不了我了。”
师父这么心爱的东西,看都不让他看,他却给摔了。
一休说:“你别哭了,我给你个手绢,你把碎了的磁器包在手绢里交给我,算我摔的,”
师兄说:“你太好了!我答应师父看方丈室,回来后给我馒头吃,我把馒头归你吃了”。
“好!说定了!你的馒头给我吃,你这瓷器算我摔的。”
一休就把碎磁器揣在兜里,等师父回来时,他在大殿等师父。
师父回来说:“你在这做什么?”
“啊!我完全在用功,完全在参究。”
“你参究个什么呀?”
“我参究到底有没有不死的人。”
师父说:“啊呀!这个糊涂的徒弟呀,哪里有人不死的,没有。既然是人就没有不死的。”
“啊!都要死的,人都要死的。那么东西呢?东西能不能长存呢?”一休问。
师父说:“没有,没有东西能长存的。成、住、坏、空,哪有一个东西能长存,永远存在是不可能的哇!”
“啊!既然没有,那么如果我们有一件心爱的东西坏了,那我们也用不着难过了,是吧?”。师父说:“对呀!不就是缘吗,缘聚就有,缘散那不就坏了吗,坏不就散了吗!所以不应当难过呀!”
于是一休把包掏出来,“师父,这有个缘散的。”
[ 本帖最后由 志新 于 2007-4-28 23:16 编辑 ] |